主神之子,怎么可能连那点东西都去不掉。

可她嘴上却只是说着:“阿鸩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坦白,又叫我如何能信你?”阿鸩微愣,旋即闷笑出声,柔声道:“糯糯,我叫季鸩,庆国国姓那个季。”原来糯糯早就猜到了他身份不简单,当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这下倒换少女愣住了,“季鸩?那你……”

“糯糯可曾听过一出故事,叫做狸猫换太子?”阿鸩空着的另一只手勾起少女一缕发丝,缓缓地打着转,好让其缠在自己指尖。

未等顾言影回答,他便自顾自又道:“我曾是庆国太子,当今太子季筝则是我皇叔的嫡长子。”“皇叔在争夺皇位的时候败给了父皇,父皇念及兄弟之情并未杀他,只剥夺了他的实权,让他做个闲散王爷。”“可皇叔不甘于此,十年前,他暗中派人刺杀我,好让季筝假扮我成为太子。”“我侥幸活了下来,然而等我伤好返回都城的时候,季筝已经替代了我。”“皇叔不曾看到我的尸体,所以不相信我已经死了,派人暗中寻找我。为了躲避他的追杀,我只能逃到宁国。”“我流落宁国的街头,直到后来遇到伯父和你。”再后来的事,顾言影就都知道了。

她倒是想起来了,属于原主的记忆里,庆国国君每每私下见季筝的时候,叫的都是“阿鸩”。

那是原主只以为是季筝的乳名,并未多想。

现在看来,怕是连庆国的国君都被骗了过去,以为季筝就是季鸩。

她不是没有猜过阿鸩是庆国皇室的人,只是没想到,他竟才是庆国真正的太子。

从一国储君,到流落异国的乞丐,这其中的落差当时的阿鸩是如何受得了的?

顾言影有些心疼,只是这微末的心疼还不足以表现在她的面上。

久久不曾听到少女的回应,阿鸩低头主动蹭了蹭她的脸,“糯糯,我都告诉你了,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他无所谓那些往事,只想让她相信自己的真心。

顾言影心下轻叹一声,到底是点了点头。

少年顿时勾起唇角,眉梢都略微仰起,“那糯糯答应我了吗?”他怀里的少女红着一张脸,轻轻应了一声,“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阿鸩再难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