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捂着脑袋，撇了撇嘴巴。

小屋不大，可药味却异常浓郁。他将陌言玉放到塌上，华疯子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坐在了床榻边头将手搭在了陌言玉手腕之上。

渐渐，华疯子眼睛越眯越小，神色凝重。许久，他抬起了头脸上早已没了起初的笑容。

“你这小友若不是在逗老夫？脉象跳动微乎其微，肺脏皆竭，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救不得，救不得。依照老夫的意思你还是寻个好处给埋了吧。”

萧景玄一听心里一沉，再次跪了下来。“师伯如此厉害，定能救下他。你”

“哎呦呦，你这小娃子，怎么动不动就跪。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天子膝盖上全是金。你这样做不是在要老夫命吗？！！”华疯子再次炸毛，“快起来。快起来。”

“师伯不应那师侄便永跪不起。师伯我求你救救他，我只有他了我”

昔日的骄傲的萧景玄此时消失殆尽，他用着今生最卑微的语气只为换来他一线生机。

华疯子显然被他这个举动弄的痛苦不堪，想了想后不情愿道：“你起来，老夫老夫可以试试。”

“谢谢师伯。”萧景玄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华疯子摆了摆手，“先别急得谢老夫，还记得老夫说的三个条件吗？”

萧景玄急忙道：“您说。”

“这第一老夫在羽山发过誓此生再也不会行医救人，若出手相救便三步一跪，五步一拜走完这三千零一个长阶，否则天打雷劈永生不得好死。老夫如今已是耄耋之岁，若去”

“我跪。”萧景玄接过华疯子的话，一字一句道：“只要华师伯能救他，师侄愿替师伯行此事。”

“嘿嘿嘿。”华疯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摸着自己的胡须十分满意，“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也就放心施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