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这次动静超大,他再没忍住,急切问了声:“怎么了,惟之,你还好吗?”
结果跟他想的一样,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靳驰在焦急的等待中想通了,眼下不是同他较劲的时候,简惟之分明生病了,状况很严重,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确认他没事。
“简惟之,回答我。”
“你还能说话吗?”
“不想说话也没关系,你只要敲敲门,让我知道,你没事。”
可是,里面安静得可怕。
靳驰抵着门板仔细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他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难道他又休克了?
他想破门而入,可隔间太小,万一伤到里面的人。靳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原地转了两圈,之后脚步顿了顿,看向隔间的门板。
他推开相邻的隔间,脚踩马桶边沿,扒着墙板,朝简惟之所在的隔间看过去。
情况,跟他想得不一样。
简惟之,是在哭吗?
他靠在门板上,那么高的一个人蜷缩在小小的角落,手里不知握着什么,脸埋在膝盖间,身体一动不动,安静无声。
靳驰犹豫了,思索着要不要安静地离开,假装自己没有看过这一幕。
那可是骄傲的简惟之。
如果被简惟之知道自己看见了,肯定,他又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看他,不理会他,即便对面遇到了,也不给任何眼神,全当他是空气。
可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选择躲在角落一个人独自承受?
靳驰抓着隔板的指尖泛着白,不记得自己安静看了多久。
直至简惟之抬起头。果然他眼睛很红,却只随意抹了抹眼角,随后视线看向手里的两个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