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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婚之夜,两个伤号,大概也称得上难得一遇了。

许茗绥看得出来陆长洲很心疼他,甚至很愧疚。

许茗绥便没有拒绝,趴在陆长洲的身边,让他上药。

他的少爷不看到绷带之下的伤,是不会安心的。

陆长洲连解开绷带的勇气……都没有。

全程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许茗绥背上的伤,比陆长洲想象的还要严重,几层绷带都止不住血,甚至有些地方还能……看到骨头。

解开一次绷带,就像是连皮带肉的扯下来似的。

陆长洲不知道一时间该如何整理自己的情绪,眼泪忍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滴,滴落在许茗绥的背上,让许茗绥觉得比背上的伤,还要疼。

陆长洲上药的手,抖得厉害,只能自己握着上药的手,才抖得没那么厉害。

等陆长洲给许茗绥上完药,他自己的额头都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来,身体没有一点儿温度。

陆长洲缠了好几层绷带,那血渍还是有沁出来的趋势。

陆长洲的眼睛红了一圈儿,让许茗绥有些后悔让他看到了。

许茗绥坐起来,拿了干净的衣服赶紧穿上,“别哭了……嗯?会好起来的。”

许茗绥将陆长洲搂进怀里,让自己身体的温度一点儿一点儿暖着陆长洲的身体。

陆长洲都不舍得完全靠在他的身上,“我们……还没拜堂呢。”

许茗绥愣了一下,垂眸看着怀里的陆长洲,“阿临,想拜堂吗?”

陆长洲在他怀里起身,“可是……我没喜服……”

许茗绥笑了一声,直接起身,去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喜服过来。

陆长洲有些意外,“我的?”

许茗绥揉了揉陆长洲的头发,“嗯,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