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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看热闹的心态,都直接跟在花轿之后,试图去许家看个究竟。

而桑桑得知许茗绥今日娶亲的消息,顾不得背上的伤,直接翻窗偷溜进了陆长洲的院子。

桑桑以为自己会看到陆长洲痛苦绝望的样子,但并没有。

陆长洲的脚边有个木桶,他正用木桶里的水,浇灌之前许茗绥种下的花。

没有半点儿异样,好像许茗绥还在一般。

“少……少爷……你还好吗?”

陆长洲在他母亲告诉他,先生要娶亲了,不会来陆府这件事之后,他就不允许任何人进院子了,就连送过来的药,都是放在院子口的凳子上。

陆长洲听到是桑桑的声音,也没有赶她。

“他是不是都还没有好好看大夫?”

虽然所有人都没有告诉陆长洲,许茗绥被戒尺打了近百下,可他有感觉。

桑桑一下子鼻酸的厉害,“听……听他们说,先生……承受了夫人近……百下戒尺……”

陆长洲的手都在颤抖,脚下更有些发软,眼泪也快溢出来了,但他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先生没有……娶任何一家的小姐……”

陆长洲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

所以他不在意许茗绥娶亲这件事,许茗绥答应了娶亲,一定没答应和谁娶亲。

而陆长洲现在在意的事是,许茗绥是怎么忍着那样的伤……还要弄出这么大的仪式呢?

他好疼,心都快被撕碎了,一片一片的,疼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