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只要和陆夫人说一声,便可以让工匠打造一张能放在床上适合陆长洲写字的桌台,但私心里许茗绥并没有。
说了,他总觉得那样心里会有一点儿空。
只有这种时候,是可以光明正大冒犯小少爷,并且亲昵贴近的机会。
这是他现在仅有的私心了。
陆长洲即便是未经人事,但也能隐约感觉得到许茗绥的心思,便选择了默许他的自私,也是两个人之间不必言说就会懂得的小秘密。
“少爷?怎么又出神了,嗯?”
许茗绥俯身在陆长洲耳边的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今天少爷一个字都还没学完呢。”
陆长洲既喜欢许茗绥这种贴近他的感觉,却又不自觉的显露/出几分绯色来,都是紧张和心悸。
“你……你就不能直接讲?”
许茗绥敲了一下陆长洲的头,“少爷,不可以走捷径。”
“我若是讲出来了,少爷怎么能学会上面的字呢,所以少爷想知道,就乖一点儿。”
“……”
好生气哦,又被拆穿了!
“哼,混/蛋先生。”
陆长洲有些小哀怨的轻轻嘟囔了一句。
“……”
“少爷,我能听见。”
“……”
“乖乖写字,今天学会十个字,学完了我就讲给少爷听。”
“……”
总觉得混/蛋先生的话,不可信。
但陆司深还是乖乖照着许茗绥的字迹写字。
许茗绥也不吵他,拿了笔墨纸张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
偶尔桑桑会端着点心和陆长洲要吃的药过来看看,气氛难得的融洽,以至于桑桑都跟着安安静静的,并没有打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