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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洲常年缠绵于病榻之上,不是不能下床走路,而是早就忘记了双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了。

他是……不会走路了。

想到这个,许茗绥心里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少爷,冒犯了。”

许茗绥先说了这话,下一秒就认真而严肃地将人从床榻之上,一下子抱了起来。

惊的怀里的人一下子反手就紧紧抱住了许茗绥的脖子。

不过小少爷似乎被惊吓的不轻,心跳声极快,抱着许茗绥的身子都在微微战栗着。

“你!……”

许茗绥笑了一声,“我已经先说了会冒犯少爷了。”

许茗绥说着话,便转身将人抱去书案。

怀里的人太轻了,不止轻的如同羽毛毫无重量可言,还有很浓烈的药香气,并不是苦涩的药气,而是萦绕在鼻尖,不断勾着人心气儿的香气。

会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那……那你也……也没说……这……这样……抱……抱我……”

小少爷耳廓脸颊都绯红了不少,白里透红的极为好看,方才那点儿阴郁气,早就荡然无存了。

不过,小少爷这是被他惊吓的成了小结巴么?

待小少爷说完话,许茗绥便将人放在了铺了软垫的桌椅上。

“我现在说?”

许茗绥放下人,双手撑着书案,将小小一团的小少爷圈在自己的手臂和书案之间,那张脸几乎快贴着陆长洲的耳廓了,说话时声音低沉撩人,让从未有过心绪强烈波动的小少爷,耳根子都是红的。

许茗绥的声音就像是在他的脑子里似的,烫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