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女儿当上侧福晋,她逐渐入了贵族圈,但是那些夫人几乎不曾注意到她。

她也不在意,只是为了为了女儿,她想结交一些夫人,低下头去交好她人,家里面变得好了,女儿才会更有面子。

后来女儿当上皇贵妃。

去参加亲王福晋的喜宴,赏花宴,她的座位在圈里本来是靠后的,不知何时起,竟到了最前面,而如今都是别人递来请柬想拜见她。

她知道是为什么,女儿是太后了。

她是太后之母,谁不讨好呢。

可她稳得住,不代表族人还有家中小辈稳得住。

她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她不能替女儿约束族人一辈子。

想到此,老太太长叹一声,“女儿啊,你替额娘给皇上说一声,莫要给家中太大权力,他们若是有出息就自己去获取。”

“这不劳而获的国公之位,容易让人心不稳,你阿玛兄长年岁大了,心中也有成算,此次国公倒没让他二人张狂,可小辈们年少,难免会因此而虚荣心变大,继而移了性情。”

“额娘老了,不能替你看太久,你啊,过好自己就行了,你哥哥嫂嫂侄子侄孙都受了你太多好处了,这些够保宋家三代荣耀了……”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大堆,宋淑柔听着听着泪水不觉而落,尤其是老太太说那句不能替她看太久的话。

让她又想到现代时的妈妈,她哪怕是个老奶奶,她也不想失去妈妈。

她吸了吸鼻子,忍泪道:“额娘说什么呢,额娘定会长命百岁的。”

赫尔济氏:“额娘活到这个岁数已是天恩,哪里能奢求活百岁,莫哭了,让人看了笑话。”

宋淑柔哭着鼻子哼道:“要笑便笑,女儿不在乎,额娘别说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