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槿眉头微蹙,但他什么都没说。

胤禛对着二儿子,脸色好了些,让苏培盛搀扶老二起来,又赐了座。

弘槿没问弘时犯了什么,他直接说正事,“皇阿玛,曹家贪污过甚,其他皆有还有曹家二夫人放利钱已经导致两人死亡,着实目无王法……”

胤禛沉吟片刻,道:“你皇玛法在世时,对曹家多有信任,念在你皇玛法的份上,他家女眷无犯事不必扣押,将曹家所有家产收入国库,其他犯事的依法查办……这事就交由你来办,之后若再查出什么,再禀报与朕。”

弘槿点头,“是。”

胤禛看了一眼儿子,又道:“那福彭那里也注意些。”

福彭是原来的平郡王纳尔苏和福晋曹佳氏的儿子,而曹家相当于福彭的外祖家,对此自然得防范着。

对于这个,弘槿在查曹家时,也将福彭暗中关注起来,他可是知道这小子可是和曹顒之子玩得颇好。

不过弘槿没将这些说出来,他应下,看着书案上堆起的奏折,他眼眸微动。

“奏折是批不完的,皇阿玛也该注意身体才是,额娘常念叨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便是夜晚也点灯批折子,皇阿玛就是不顾着自己,也该顾着皇玛嬷,若是皇玛嬷知道了,该担心了。”

胤禛拿着折子的手顿住,想到太后和皇贵妃的关心,他方才因弘时而不快的心情顿时消失。

他略带浅笑地看向儿子,“难得你说这话,可你自己不也是如此?正所谓,儿子都如此勤奋,作为父亲的朕,更不能懈怠了。”

弘槿闻言,不禁失笑。

胤禛也笑了起来。

一时父子俩相视而笑。

仿佛阴沉的天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