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这样,他才喜欢来她这里。
知进退,一心教导儿女,不利用孩子来博取他的宠爱,管理府上得当,不会苛待哪一个。
对此,他是极满意的,宋氏有做福晋的气度,唯独这家世拖累了她。
傍晚间,佛尔果春和塔娜回来了,两人身后跟着长长的一排人,她们走在园中向茗湘院行去。
到左侧拐弯处,佛尔果春正要转弯,忽听右侧园中传来一少年微小的抱怨声:“在上书房学,回家也要学,当人人都像哥哥们那样吗?
阿玛还说我不如大哥,阿玛也不看看,大哥多大,我多大,再说了,我还听额娘说大哥少年时练书一般,我若和大哥一样大,指不定比大哥厉害,阿玛现在拿我和大哥相比算什么嘛。”
右侧园那边有个乘凉的亭子,而周围种了树木花草,因此只能隐约看出有两个人影,并不能看清是谁。
佛尔果春停下脚步,她眼珠子骨碌转着,踮着脚悄悄往右侧挪动,在一棵树前停下,小手扒着树,微微探出头去看。
塔娜也跟着放轻脚步,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身后人别动,自行来到佛尔果春身后。
一大一小扒着树偷听。
亭中另一道尖细的男声劝道:“王爷也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可千万莫要生王爷的气——”
少年愤愤打断:“他若是为了我好,就不该拿兄长们和我比较。”
他听多了别提多烦了,在家时额娘说大哥怎样怎样,常常说若是他的两个哥哥在也不会像他一样没什么出息。
回到家,阿玛提问他诗文,他答不上来,阿玛就说大哥哪怕不喜诗书,也都背下了,总之就是让他和大哥学习。
真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