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常备有药,她拿过来给成平抹,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却总也忍不住要唠叨几句:“你这人,干活就干活,怎么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一些?”
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颇为舒缓,但搁不住被裴夏警告一般故意用力抹,成平疼得龇牙咧嘴:“这不是穿着这件公袍么,不能愧对百姓的信任,你看,我帮人家抱孩子,人家看见我这身袍子二话不说就撒手把娃娃递给我,这信任,不能辜负嘶……你可不可以轻点,轻点。”
裴夏也说不得别的,上了药膏又搓开揉匀,最后还是没忍住在这家伙的伤上又戳了一下:“你就作吧,还有哪里伤了,我看看。”
“没了没了,真没了,”成平躲了几下,随口道:“下次旬休,咱们回我老家一趟怎么样?”
“你父母……”裴夏有些犹豫。成平的父母,还不知道她们两个的事。
成平穿好衣服,转过来看裴夏:“我娘知道了,要我带你回家吃饭。”
“真的?”裴夏不是不知道乡下对同性成婚的态度,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成平点头,她从来不骗裴夏,除了逗裴夏耍的时候。
裴夏一戳成平膝盖:“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嘶……”成平一口冷气倒吸,抱起膝盖往床里面倒去:“裴夏,你跟我有多大仇啊,膝盖磕肿了的!”
“你不是说没伤处了么!骗人鬼!”裴夏颇为愧疚,爬上来要给成平膝盖抹药:“别动了,裤管子撸起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