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捏起个大冬枣,咔嚓咬一口,哈哈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喜冬那公母俩不在真好,不然这些东西大家伙儿都见不到个影子!”
老朱侧边,暂代第三班总都头的陈司磕着瓜子笑问:“怎么说?莫不是他媳妇一个人能把这些都吃了?”
“她吃才吃多少啊!”老董抓起一把瓜子,同样感叹。
老朱用力一点头,指了下桌子上被成平拨出来的零嘴:“她不吃,她拿!见什么拿什么,上上次聚餐,菜都没上齐呢,她就把咱们班领的麦子酒,一下装走只剩四五瓶!”
“是啊,”老董接话道:“她一个妇人家,我们说不得什么,只能给喜冬说,楼总也不好多说,笑着让喜冬管管他媳妇,结果喜冬屁都不放,好多次大家下职回来,闻见喜冬身上酒味,他皆是闭口不提,吃独食,嘿。”
老岳剥开个糖,递给半晌都没抠开糖纸的成平吃,道:“以往咱们聚餐剩下的酒水,都是拿去老朱那屋,待哪日遇上饭棚有好菜,老朱就打回去点菜,唤大家再去他那儿小聚一下,那两口,呵。”
陈司笑着一拍手:“我嘞去,大家对他两口意见这么大呢!”
“是他两口做事太自私,怪不得大家不仁义。”老朱探身把面前的果饮递过来:“小成,你和小裴喝这个。”又叮嘱道:“成,你可千万看护好咱们的酒!”
男人极少会在人背后说他人长短,老董老朱今次如此说,不过是因为简方多次将司里分给大家的酒、水果糖果之类占为己有,甚至就连不与人争短论长的老岳都看不过说两句,遑论好吃酒的老朱老董。
“可不是,他们做事太过分,只愿意占别人的便宜,丁点亏不吃,谁能受得了。”成平附和着大家的话题,边把唯一的一瓶杜康酒揣好,边把膝盖压在竹筐的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