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像死了一般寂静。
半晌,才借着栏杆,费力地爬了起来。
痛,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痛的。
一股腥味涌上喉间,何曦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将其吞进了肚里。
她隔着栏杆眺望着远处的风景,阳光耀眼,光影重叠,直看得她有些头晕脑胀、眼花缭乱。
她也忘了她后来是怎么一步步走下的天台,又是怎么一步步走回家中的。
夜晚,南州市又下起了小雨。
何曦穿着睡衣坐在书桌旁,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手中的透明镭射糖纸,若有所思。
半晌,她轻轻扬起嘴角,将糖纸放进抽屉中,从书包里取出了早晨在教室里写下的遗书,将它撕得粉碎,又扔进了桌上的纸篓中。
次日六点二十分,何曦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睁开眼睛,迅速关闭了闹钟,而后满足地伸了伸懒腰。
浑身酸痛,但是难得好梦。
走出小区时,太阳已经初具烈日雏形。
果然,你若军训,便是晴天。
七点半不到,班上同学已经全部到齐了。
一旁的明媚穿着迷彩服,长发披肩。
何曦正好奇她为什么不扎头发,下一秒就看见她从书包里拿出了小镜子和梳子。
镜子里照映出她精致的眉眼,她拢起头发,用梳子细细地理着。
何曦观察到,明媚脖颈雪白、又细又长,像是一只白天鹅,只是左后方遗漏了一缕长发,未曾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