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是这个场景。
我这次看清了她的脸。
那个老师长得好温柔,但是说出的话确实我未来六年反反复复的噩梦。
应该是我做错了吧。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知道我看见了我的课本。
我看一眼课本就像是想要睡着时的样子。
眼神无法聚焦,整个课文都是模糊的。
要说我之前的学习障碍是轻微的话那现在估计就是完全丧失了学习能力了吧。
算了吧,我本来就讨厌学习。
算了吗?
我不知道。
阿言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对,她随手指着课本上的一句话,叫我读出来。
我读不出来了。
我可能这辈子都读不出来了。
阿言带我出了校门,又去了医院的精神科。
学习障碍没得跑的。
但我也看不清了。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阿言的肩头,懒懒散散的叫唤:“怎么办啊,小说都看不了了。”
阿言没有回答我,但我看出来了,她在难过。
她手里捏着我的报告:“阿梦……”
她好像想说什么的但她说不出来了。
她的手在单子上摸着想要将上边的诊断结果给擦掉,纸的表面落褶皱,就差团成一团了。
我侧身去,想要抽出那张病历。
但是我看不懂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