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了我脸颊边的头发,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看见了,她的眼睛正亮亮地看着我。
本来我是不想死的了。
我曾穿着白色的裙子奔跑在太阳下,也曾为了遮掩伤口十几天不出门。
阿言站了起来,去茶水间煮了杯咖啡。
我其实很后悔死去的。
如果我没死,我可以在宋惗问阿言谈不谈恋爱的时候举起我们十指相扣的手,骄傲的对她说:“对不起,她已经名花有主啦。”
阿言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很苦,像我小时候吃苦瓜一样。
但这颜色,明明更像中药。
阿言一口喝完了咖啡,回到办公室继续办公。
我作为一只鬼一直办公区域流浪着。
这里谁在摸鱼啊,那里谁又在分享什么八卦啊。
切,还没我小学听到同学间的勾心斗角劲爆。
下班时间,阿言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回家了。
她订了明天一早去往a市的航班,那里,就是我死去的地方。
她将我的墓碑定在了那儿的墓园里,每年我的忌日,她都会回到a市一天,再坐当天晚上的航班回来。
大傻逼,我双手从背后环住阿言的脖子。
傻透了。
此时宋惗敲了敲门,进了办公室。
“乐经理,我想开一天的假条。”宋惗笑嘻嘻的看着阿言。
阿言也轻笑了一笑:“你是来上班是来骗带薪假的吧。”
但她动作很诚实,接过了假条在上边签了字。
“我回家探望亲人嘛,刚好和调工作岗位撞在一起了。”宋惗接过假条,也没在留下,转身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