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葬队伍三步一跪,五步一磕地走上山去时,墓地那里已经利落地封了顶,几个工人正在堆砌由花岗岩雕制的墓碑。
除了刻字的主碑,碑顶、碑柱、护栏、盖板、墓碑底座无不造型古雅、浮雕精美,这一套涵盖两个主碑的墓碑差不多又要一万块。
光是工人把它运到山上来,搬运费就要了两千块。
一捆捆黄表纸被点燃了,纸屑烟尘漫天飞舞,接着五十响的礼花一箱接着一箱在山里鸣放起来,震得山头之间,都是雷鸣之音。
外人都被这种气派震慑住了。
只有余清丽的脸上表情复杂,难掩担忧。
一切终于告一段落。
送葬的队伍零零散散地往回走去,林冬看见,余清丽的大哥上了一辆工人开上来的面包车,面包车很快就消失了。
她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便抓起余清丽的手,向前跑起来。
“我们得赶紧回去。”
“怎么了?”
林冬无法解释自己的猜测,被余清丽甩开了手。
余清丽一回到家门口,丧葬老板便朝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堆条子、单子。
“你是余家老二是吧,这些钱你结一下。”
“还差多少?”
余清丽接过费用单子,翻看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本以为费用还剩下些零头没给,自己付也没有关系,可现在一看,零零散散加起来差不多要三万七千块。
其中八千块定金已经提前付了,还差两万九千块。
“两万九千?这么多,你咋不找我大哥呢,他是老余家儿子,是主家,我只是个嫁出去的女儿。”余清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