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脸,小鱼莞尔一笑,相处的这半年里,她对李微凝的看法开始改观。
外人眼里的顽劣只是李微凝的面具,甚至连李微凝都以为哪是真实的自己。
但从那日寻她时眼里的谨慎细微,想把小家伙留下来的坚持,不是一个顽劣无赖之人所有的。
小鱼不明白,李微凝为什么要将本该的性子隐藏起来,含着金汤匙出生在王府,独女的身份、父母的宠爱、亲人的拥挤,不管哪一件都是别人可梦不可求的。
床上的小家伙已经醒了,在床上睁着大眼睛望着小鱼。
小鱼准备出门时看见了,走到床边抱起了小家伙。
她知道昨夜李微凝太累,今日早起给怀里的小家伙喂食,又看书,得多休息会。
竖起手指,小鱼对着小家伙虚了一声,才抱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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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饭的点李微凝才睡醒,脑子昏沉沉地,胳膊枕得已经发麻,坐起,她摊仰着坐在椅子上,双手下垂缓解麻木。
手缓解了学多,她起身推开了窗户,想让脸上的燥热缓解一番。
窗外此时飘着鹅毛大雪,一片片顺着风落在屋内的桌子上,融化。
李微凝伸手去接,雪花的凉意斥退了身上的一些热气,冷风也跟着灌进衣袖里,寒意阵阵,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关窗,李微凝被吹得清醒,坐下时背后紧靠着柔软的大氅。
侧头,她瞟见自己的衣服,一脸疑惑,衣服不是在架子上嘛。
有人来过,李微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身往里屋去,床上小家伙早已不见。
没有谁可以来她的屋中这么轻易的带走小家伙,除了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