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不然再扎一次。”
林芳尘眼角挂着泪,抽抽噎噎地不敢动。林建树走出屋子,不过一会儿手上抓着一把黑乎乎的粉末回来了。
草木灰被按在脖子上搓动,林芳尘死死抓着被子,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底下的被子抹干净了,泛红的眼睛再也不肯落一滴眼泪。
林建树抽出纸巾把剩下的草木灰擦干净,露出一片细小的图案。
全凭感觉的落针,勾勒出的线条并不顺滑,像是一条一条弯折的线拼接起来的一朵花,不规则,曲曲折折,连同延伸出去的‘枝干’也歪歪扭扭。
唯有中间烫伤的殷红,点缀着像是一朵凋落残败的花朵。
林建树抚摸着自己的杰作,眼中露出满意的神情。
“还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
林芳尘看不到自己脖子上多出了什么,她唯一的感受就只有疼。
满身的疼。
一通折腾下来,林芳尘有些疲惫,林建树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任由自己被困意席卷。
后面的几天,林芳尘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一样,被林建树关在屋子里。
腿上的伤已经开始慢慢地不怎么疼了,她也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花’,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总之是不喜欢的。
这几天外面的鞭炮声不断,像是快过年了。
有时候林芳尘会跪在床上,透过窗户往外看,看不知道从哪里跑来泥里撒泼的狗,有时候也能看见路过的牛,荒草枯枝上叮玲叫唤的鸟儿,看天上飘得很慢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