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客见林建树出去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靠在墙上微微喘息。
看见林芳尘这副样子,忍不住嘲讽道,“疼不疼要你管?你能做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江清客闭上眼,说出了从来没有说过的字,“滚。”
林芳尘张着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她看得明白江清客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是太疼了吗?
林芳尘被钉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地刮着裤缝,就这么过了很久。
久到林芳尘以为江清客已经睡着了,才怯生生地说,“对不起,江清。”
听到那个轻缓的脚步声远去,江清客才缓缓睁开眼,自嘲一笑。
该道歉的人本就不该是她。
林芳尘直接去了厨房,现在已经是徐胜男在烧饭的时候了,林芳尘窝进灶膛口,看着柴火被烧得霹雳吧啦地响。
锅铲翻炒铁锅的声音中响起徐胜男有些压制的咳嗽声。
“我叫什么名字?”
自看明白徐胜男不喜欢自己喊她妈妈,林芳尘就没有再喊过了。
翻炒锅铲声似乎顿了一下,良久,徐胜男微微沙哑地说道,“林芳尘。”
“林芳尘。”林芳尘重复着,又问,“是哪几个字?”
厨房里走进一只母鸡,脖子一缩一缩地走到徐胜男的脚边,啄食着掉在地上的米粒。
徐胜男把烧好的菜装进盘子里,才说道,“芳草的芳,俗尘的尘。”
林芳尘心中默默重复着,暗暗记下了自己的名字。
吃午饭的时候,林建树的额头上已经贴上了纱布,他端着碗,半边的眼镜被纱布顶得有些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