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月27日,很平凡的一天。
秦霜野如往常一样下了柔术课就打算去找秦骇一起去练琴,脚步轻快地走到秦骇房间门口时却听见秦蔚那又粗又哑的声音,趋于好奇,她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在发现内容是关于自己的就更不愿意走了。
“阿骇,我这边有个到美国留学的机会,你后天就好动身了。”秦蔚对着秦骇说,甚至听起来并不是来问他意见,反而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私自规划好了儿子的未来。
秦骇则对这个留学机会感到很开心,应下之后又想起秦霜野:“那霜野能跟着一起吗?”
秦蔚当然是不允许的,秦骇闻言改口拒绝,但下一秒却遭了自己父亲的一耳光:“原本你回来是理所应当,而破格把她带回来就已经是我仁至义尽,本来这个机会就难得,脑子简直有问题。”
秦骇也是个不怕事的,直接顶嘴道:“那我不要也可以,我在哪里都能学得很好!”
秦蔚提高了几个分贝:“她他妈的就是个累赘,行啊行啊,你明天就趁早带着那婊子从这里给老子滚!我到底为什么会生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我是累赘,我会拖累他的。
秦霜野捂着嘴想着,身体靠着门慢慢往下滑,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淌出来,过会听见沉闷的脚步声在朝着门靠近时又忍着韧带撕裂的疼痛站起身一抹眼泪迅速离开。
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子里循环播放,尽管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这句话,但也是她自我理解,或许本就是这样,她是个很没用的人,遇到问题就只会哭,现在还拖累了别人。
想起当时她爸的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就是她躲起来了,没有勇敢地冲出来,懦弱、没用,就连在学校受了欺负也只能是她活该。
装满大白兔奶糖的罐子被她摔得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飞出了好几米远,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这么狂躁,她只听见自己对秦骇说:“你要是真的能研究出与众不同的新药,有新配方,还是新状态,我就真的算佩服你,而你现在呢,就只会干等着,有机会也不会争取,我真的很恶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