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朱的倒也识趣,碰了次之后虽然面有不满,但也遂了秦霜野的愿乖乖把自己那张嘴给闭上了。他们穿过千篇一律的树林与碎石堆,最终来到了琼山山顶上的为数不多的观光平台。
琼山早几年顺应政策大力开展旅游业,可惜这里实在是穷乡僻壤,客流量少得可怜,这片村落是出了名的穷,当然也不愿意看着自己亏损,于是对政府直截了当说自己并不接受这样的赚钱门路,后来他们抱到了更合适的大腿,做起了不见底的黑色产业链,赚得可比这种吃力不讨好还要舔着脸去服务游客的辛苦活多多了。
后来这些修建好的栈道与观光平台也渐渐被人遗忘下来了,最终成为村民山上捡野货与祭祖时的通道了。
“来了啊。”一道年轻男声响起,“我还以为你今晚从那里回不来,要我去接呢。”
秦霜野的内心对此不为所动,她只是习惯于对某个人言听计从,因此自然而然是不会有任何让他不舒服的话。这还是春生牺牲之后的前半个月秦骇对她的新一轮精神控制与肉体凌辱最终得到的结果,那半个月她都是被手铐反拷在床上,空白的情绪调色板就像是没有了情绪,堪称她度过的最最阴暗的日子,她见过与现在站在面前温文儒雅的秦骇截然不同的他,那个人让自己一想到就会浑身颤抖。
但她还是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回过头看他,秦骇带着几个手下朝着他们款款走来。
朱浩然浑浊的眼睛一下子记亮了,他立刻殷勤地凑上前去,但秦骇眼里好像只有秦霜野,他忽略了举在半空中的那只带着翡翠扳指的手,仅仅只是点点头当做回礼,直接亲密地揽着秦霜野顺势把她亲昵地搂在怀里。
他凑到秦霜野耳边温着声问道:“来的时候冷吗?”
秦霜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朱浩然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他瞥了瞥秦骇身边站着的高大保镖,随即搓着手想要和他细谈。
但秦骇只是揽着秦霜野往旁边的栈道走,似乎并没有和面前这个胖子聊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