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高贵的红玫瑰正在腐烂,没有人会知晓她因何如此,更没有人会为她垂死的美丽而感到惊艳。
刘晓琳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原本她只是承担为秦霜野注射这一职务的,虽然她博士是建筑学,但本硕可都是国内外知名医学院,但由于秦霜野脆弱的精神状态与时刻寻死的心,并且她是集团唯一一位女性,所以被迫成为了秦霜野的贴身“保姆”。
说是照顾,实则监视。
刘晓琳见过秦霜野情绪崩溃的样子,会不受控制地抓挠着自己的脸与手臂,有时也会大吼大叫,甚至看见窗口就想跨出去,一旦有男人进入她的视线她就会把身边所有能摸到的东西重重摔向地面以示抗议。
她得时刻跟在秦霜野身边,不然她就得掉脑袋。
但秦骇还是破例给秦霜野找了一位专属心理医生,至少他还没有冷血到这个程度。
只不过这专属心理医生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人。
忽然门被人推开了,刘晓琳望过去,进来的人正是秦骇,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这几天恢复得怎么样?”秦骇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抓住秦霜野清瘦的手细细摩挲着。
秦霜野没答,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老板,阿雾她……”刘晓琳见状刚想回答,秦骇却抬起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只是把酝酿好的词逐一打碎吞进肚去。
恰好这时女纹身师已经把最后一笔颜色上完,直起身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新作品,秦霜野就像一个完美无缺的艺术品,就算是过分病弱苍白的皮肤也无法掩盖住她本身的美,左肩的曼珠沙华和血一个颜色,更加令人怜惜。
女纹身师用缅甸语夸了一句,不止是夸自己精湛的技术,更是在夸客人的配合与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