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下五除二地将苹果嚼碎咽下去,把秦霜野揽在自己怀里,右手摩挲着她的左手,低头吻了一下秦霜野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后就把目光放在了那颗朱红泪痣上。
秦霜野低头看着楚瑾发过来的礼服成衣图,那是一件很漂亮的纱裙,喇叭袖袖口缝有珍珠和小玫瑰,裙摆上绣着很有层次感的红玫瑰,荆棘与花朵缠绕,腰间细带下还有一只精致的夜莺。
楚瑾嘬着她的泪痣,心里默默想起一句话。
——据说有泪痣的人,大都爱哭且一生苦情坎坷。
“阿野,我发现你最近状态好像都不是很对诶。”楚瑾摩挲着秦霜野的手,那双手修长白皙,骨节微微突出,天生就适合在钢琴上舞蹈跳跃,可掀开衣服慢慢往下看去,就是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秦霜野闻言把自己看日历的目光转回来:“有吗?”
楚瑾一脸认真道:“有啊,动不动就发呆,我不叫你,你就不会看路,上次要不是我牵着你啊你可能就走丢了。”
本来这句话的性质也是调侃,但楚瑾一顿,补充道:“并且最近你的解离状态好像很频繁啊。”
秦霜野一愣,随即苦笑着把她搭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捋,淡淡道:“有吗?最近是正常躁郁症的郁期,度过情绪转换期我也就这样子了,如果你不习惯的话……”
“那医生不是说你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吗?”楚瑾皱起眉,“你要是还在为上个星期那个荒诞不经的梦而焦虑的话,周公解梦本来也不准。”
“楚瑾,你会永远爱我吗?”秦霜野搂着她的脖子。
“会啊,我爱你爱得要死了。”楚瑾话锋一转,立马把略带忧伤的气氛转向调情,“不是?人家谈恋爱都有专属称呼诶,你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地喊我名字啊,别人这么喊为什么你也这样?”
秦霜野被她哄笑了,略带调侃地回答说:“那你想让我喊你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