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柔术选手而言,地面才是真正的战场。
秦霜野忍着愈发强烈的恶心,一个鲤鱼打挺勾住盛夏的右臂紧紧抱在怀里,扼住他的脖颈就把右臂向一个危险的角度弯折。
尽管错愕是一瞬间的事,可盛夏还是难以接受她竟然也会这么干。
绝对的信任忽然变得不值一提。
盛夏笑起来。
“我说,”秦霜野问道,“被人玩弄信任的感觉怎么样?”
盛夏没有挣扎,平静地接过这个讽刺至极的问题:“不怎么样,我只是今天才发现老大你也是这种人。”
“要是楚瑾知道了,是不是也像此刻的我们一样,她难以置信,而你则煎熬至极。”秦霜野面无表情道。
盛夏反唇相讥:“你就问心无愧了?”
随即猛地挣扎起来,骨关节链接处发出危险的脆响,盛夏的右臂硬生生被秦霜野卸了下来,但他毫无痛觉,左臂屈起重重捣向秦霜野的小腹,脱开半身后翻身抓住秦霜野的衣领。
裂帛声响起,秦霜野的衬衣扣子崩开,露出光洁的左肩。
盛夏看到后有些诧异,但那也只是一瞬之间,他给脱臼的右臂重新正骨后,将旁边的匕首拿过来,在手中转了转,随即对准了秦霜野的脖子。
秦霜野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当年练就的好身体早就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心理疾病摧毁得什么都不剩了。
她咬牙抬手握住刀片,一点一点阻止它的靠近,两人暗自较劲,刀片被深深嵌进血肉,猩红血液顺着刀尖染红了杏色衬衣。
眼瞧着刀尖还差不到五毫米就要刺进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