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想啊。”秦霜野笑起来。
“对啊,我妈不是想带孩子嘛,到时候咱们只管生,把这祖宗扔给她奶奶就出国旅行,我看现在技术也支持。”楚瑾吊儿郎当一笑,“我照顾你一辈子都不厌倦的。”
秦霜野眼神忽然黯淡下来,强颜欢笑道:“楚瑾。”
“啊?”
秦霜野悠悠走出科技科,看着篮球场上穿着作训服挥洒汗水的学警:“你母校还真的不管什么时候睡觉的啊?”
她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差点心脏骤停:“那是,我之前和盛夏他们在一个系时一有空就去篮球场打篮球,还有一个小型乐队呢,所谓年少轻狂啊,傻不拉叽还觉得咱哥几个这么和辅导员对着干很帅,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秦霜野抿着唇,手指不受控制地捏紧口袋中的折叠小刀,轻飘飘地笑了笑:“楚瑾,如果某天我因为这病或者是某种原因离开你了,你会不会重新找一个对象过剩下的几十年?”
楚瑾收拾化妆品的手一顿:“怎么会,我们阿野很有福气的。”
“我是说如果。”
“不会,大不了我就学我姥给我姥爷守寡那样,即使阴阳两隔也愿意在世界的另一头继续等你,做人呢就要有始有终。”楚瑾说,“再说了,前几天陪你去拿药的时候那护士不是说了吗?这病是可以治好的啊,只是时间问题,虽然你可能会对我忽冷忽热,但本质上不是还希望我能不对你烦嘛。”
秦霜野听到这个“时间问题”突然释怀了:“可我已经病了快十六年了啊。”
两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各自轻微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