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型人格,还稍微有些反社会人格的影子,不够楚瑾觉得秦霜野根本和上面的描述不符,她明明很快乐的,无非就是童年与少年时期缺爱。
不过有几项特征变成了一根银针,生生扎进楚瑾的心脏,痛得彻底。
“不容易相信别人,如果说世界上最信得过的人是谁,那就是她自己。”
“由于长期缺乏情感,外界就只会是她展示控制欲的舞台。”
“双向情感障碍是理解不了爱的,甚至是感受不到,她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但不可能也用相同的方式去温暖你,所以单凭爱意是不可能使她痊愈,这就是治疗双向情感障碍最大的困难。”
那天楚瑾一手拿着报告单,一手刷着知乎上各种关于双向情感障碍的问答,边看边瞥了眼在走廊长椅上的秦霜野,她在工作,很认真的工作着。
“啪嗒!”后座传来一声吹响,秦霜野很烦躁地把笔摔到座位上,随之而来的纸张被囫囵塞进包里的响声。
她似乎还低声骂了句脏话,也就是因为这个很细小的事情硬生生把楚瑾从想象中拉回现实。
直到下了高速后楚瑾才敢心有余悸地回头偷瞄一眼。
秦霜野很安静地倚在座椅上,目光平缓而温柔,却是一直攥着糖纸,眼尾微微泛红,貌似是刚刚哭过,但眼眶内却没有泪水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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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桐的通病也无非是这样,一会没注意适才湛蓝的天空就成了压抑沉闷的铅灰色,沿路街道居民楼阳台上的大爷大妈正忙不迭地拿衣叉收着衣服,迎面吹来的大风把他们每个人都弄得非常狼狈。
楚瑾有些担忧地抬头望了望头顶灰不溜秋的积雨云,又扭头看了看身后慢吞吞关车门的秦霜野:“阿野你要不先和我回市局吧,我感觉待会要下大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