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瓶、反应罐、加热器、脱水机……
不出所料,这林林总总竟藏有一批制毒工具。
秦霜野略微沉吟片刻,随后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十张照片。
“嗯?”楚瑾单膝半跪在地,轻轻打开冰箱门,里面有一个公文包,赫然是李刚那天夹着的公文包。
打开一看,几张写满专业术语的纸,几张百元大钞,以及一包类似于冰块的半透明蓝色毒品。
“冰毒吗?”
秦霜野自然地把头发撩到耳后,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种毒品,以及那个雾里。”
“记得,怎么了?”
秦霜野呼了一口气,悠悠道:“你面前的这包就是,不过是个西贝货,真正的是细腻的碎冰状的,一捏就成粉末,但昂贵,只要吸食了这种毒品,就一生只能服用这种,改其他的都会有戒断反应,甚至过敏死亡,而雾里就是提出这个想法的人。”
·
时间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如注的晚上。
厂房轰鸣,一袋又一袋令瘾君子痴狂的无名毒品被装上货车,向地平线那头的城市灯海驶去,忽明忽灭的路灯映着徘徊游荡的惶惶鬼魅。
砰砰砰!
尸体汩汩流出的鲜血将面前这片曾经肥沃的土地浸红,腥味混合着化学物品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异味在空气中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