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胡怀瑾情绪失控之后惜寒才会出来,无论是情绪高涨或是低落。

余欢用笔帽支着下巴,看着一旁波澜不惊的胡怀瑾发呆。

胡怀瑾很明显感觉到了余欢的注视,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推了推自己的半框眼镜,“怎么了?”

“没怎么。”余欢笑了笑,“在想你和惜寒之间的区别与联系。”

“嗯?”胡怀瑾微微歪头,看着余欢手里的稿纸表示好奇。

“要不你和我说说,惜寒是怎么来的。”余欢刚想摸摸胡怀瑾的脸蛋,下一秒就把手放下了。

还是小心点好吧。

胡怀瑾愣了一下,清了清嗓,“本来我和惜寒是没有完完全全的割裂开的。”

“只是有,”胡怀瑾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天花板,“成为疯子的潜质吧。”

“所以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俩彻底分开了?”余欢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胡怀瑾的眸子再次锁定余欢。

“嗯?”余欢彻底蒙圈了,这事和自己还有关系?

“你断联之后,虽然我朋友在悄悄帮我脱敏,但是我”胡怀瑾欲言又止,“但是我还是受不了,索性把所有的情绪强行分离出去,组成了惜寒。”

“也算是一种脱敏成功吧。”胡怀瑾轻快的摊摊手,好像这事儿并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余欢陷入了有史以来最久的沉默。

原来自己才是整个事情的罪魁祸首。

而自己的心上人当初为了心理防线不坍塌,硬生生的压制了所有情绪,成了一个完全由理性主导的人。

“不疼吗?”余欢没过脑子的问出这句话。

“疼。”胡怀瑾肯定的点点头,“但是为了保命,壁虎都可以断尾。”

余欢有些低落的蔫巴着,放下手里的纸笔,“对不起,我伤你伤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