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噩梦如影随形,从未被我忘却,它只是缺少了一个出现的时间。
眼泪突然上涌,演戏和真实的成分参杂。
“你真的好爱哭啊。”
没办法,演久了,面具也就长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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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的最终是季怀安被涂瑶的一通电话叫走了,我依旧待在她空落落的别墅里。
她不在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是这样的寂寞。
可当她在我的身边,我们又会对彼此产生各种各样的猜疑和茅盾,性格上的相似伴随着细微的差异,真正要命的其实是我们相同掌控欲。
偷偷在对方手机里装定位器这种事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干的出来的。
我盯着手机上移动的红点。
我跟季怀安的距离再不断拉远。
橘红色的窗帘被紧紧拉牢,上了锁的房门昭示着此路不通,逃跑的唯一出路是未曾像丽苑那样装上防护栏的窗户。
三米多的高度,跳下去绝对扭了脚,没办法在季怀安回来之前离这里八里路的距离,结局不过是像儿时那样被人逮回来,接着就是承受对方暴涨的怒火。
她们是亲母女。
她们不愧是亲母女。
我不想显得自己还跟儿时一样愚蠢,首先就排除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说真的,在季怀安这与其逃跑激怒她,不如像她说的那样多哭几次引来她的心疼或是心软。
我往嘴里塞了颗廉价的水果糖。
本来季怀安是不满我吃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的,在她眼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