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的眼眶又蓄满了泪水,也许是疼痛让人变得脆弱又敏感。
这种信任是比贴在肚子上的暖宝宝还要直击人心的。
她轻轻地靠在元汀的怀中,汲取这份意外的依靠。
元汀帮江晴按住止血的棉签,她的小臂莹白,两道青色的血管格外显眼,腕骨两根手指能握得住。
她们坐在等候厅的长椅上,铝铁的椅子在四月里还冰人的身体,医院开着新风系统,并不暖和。
江晴斜倚在元汀的肩上,撑着自己沉重的脑袋。
等了一会儿,元汀拍拍江晴的大腿,说:
“你先在这儿坐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好。”江晴依依不舍地把脑袋挪开,靠在座椅上。
“你把包放在这儿占座。”
元汀步子很快,回来时手中拎着两个塑料袋。
“买了豆浆,你先喝点热的。”
她把吸管插好,举着杯子送到江晴的嘴边。
清甜的豆浆流入食管,胃部的痉挛慢慢减轻。
“咳咳。”
江晴歪着头,一不小心就呛到了。
随着咳嗽,热流瞬间汹涌地流出,小腹被撞了两拳似的。
一滴豆浆顺着她嘴角往外溢,元汀找不到纸巾,用手刮了下她的唇角。
温柔的触碰如同干燥的发丝碰撞激起的静电,“唰”得一下,江晴的耳根都红了。
她忙用手指又擦了几下嘴角,元汀从包里的角落翻到了纸巾,正好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