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天子,龙威之下,孰敢妄语,既是抵死不认,那必不是空穴来风,皇上自欺欺人,只信自己相信的,却不信侍奉多年的老奴才,姑息养奸,迟酿大患。”
“好一句姑息养奸,迟酿大患。”昭成帝低低呵笑,“太后?在新岁宴上放纵侄女胡作非为,毁了一国之宴不说,犹觉不够,非得诬陷朕的女儿与太子有私情吗?”
太后?丝毫不惧地对上昭成帝的神色,多年玩弄权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又怎会生出?一丝退缩之心,两人如出一辙的倔犟,不过?来回几句,硝烟一触即发。
“便是有,那又如何?太子至今未上玉牒,与永乐称不上是兄妹,何有母后?说的兄妹背德,秽乱宗室?”
昭成帝一语震四方。
楚南瑾知?晓,昭成帝是气急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姜念兰却是十分震惊,耳膜一片嗡鸣,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忽然什么也听不见了。
难道她这阵子的愧疚自责都不过是庸人自扰,原来她和哥哥……并无血缘关系?
太后没想到昭成帝会以这番话?来刺她,凤眸微敛,旋即挂上自嘲的微笑,道:“皇上的意思是,今日非要处置哀家的人?”
“造谣皇室,欺罪当诛。”
“好!”
“太后?娘娘!”
横在剑架上的宝剑出鞘,银光一闪,伏地的宦官人首分离,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几圈,仍睁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