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有。”
“我哪儿就有了?”
“感觉。”
“……”苏重无语,“你玩什么呢你?还跟我说什么感觉?”
周景点点头,“有个小孩就跟我说过,靠感觉感受一个人啊,我觉得挺有道理。我当初要是会感觉,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苏重眉头一沉,长长的叹了口气。
“周景,爸妈年纪都大了,不要再冲动了。”他拍了拍发小的肩。
“诶,你知道么……”
周景拿起旁边的红酒仰头喝了口,指缝中的香烟大半截都被风吹没了。
他说:“这底下每一盏亮着的灯,都是一户人家。那面窗户的里面,指不定都在过着怎样纷纷扰扰的鸡毛生活。”
“既然你都知道……”
“可我想把鸡毛扫干净啊。”周景打断他,“我为什么要接受世俗对我的看法?我为什么就要跟随着大众去生活?为什么他们喜欢,或者他们不喜欢,我就要去做?”
他没有不甘,也没有怒吼,只是特别平静。
但作为发小的苏重,是见过当年的周景怎样歇斯底里,怎样快疯魔了的。
“我大哥多优秀啊,从小到大样样出众,打小算数就好,长大了做个企业家。我弟弟乖巧听话,遗传了我妈悬壶济世的雄伟抱负。只有我……”
周景摇摇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擅长做什么。”
“你怎么不擅长?”苏重说他:“周景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能有那些小孩子抑郁的一套?”
“我没有抑郁,我是不理解。我做不到像你这样明明不喜欢,却还是认了。”
第一缕夜风将周景手中的香烟彻底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