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那天,在福利院门口,姐姐楚千频频往回望。
弟弟楚时晏站在大铁门里看着,七岁的小男孩眨着乌黑的大眼睛,手里搂着楚千昨天晚上新给他买的兔子玩偶,越看越乖。
“小晏,要记得接我电话,以后我回来接你。”
“好。”
机场。
国际到达出口处。
楚时晏站在那里,只戴了墨镜,嘴角的淤青还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那个是楚时晏吗?”
“好像是。”
“他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你没吃瓜吗?”
“前几天他们那个团在活动结束后,听说在后台就打起来了,被楚时晏打的那个队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他现在脸色能好就有鬼了。”
“别惹他,他精神病,疯起来没人管的。”
两个女生匆匆从楚时晏面前路过。
墨镜后,楚时晏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今天非要亲自过来。
他右脚动了动,想转头就走,想到什么,却还是停住了。
十二年,是时候该做个决断了。
他等的已经已经够了。
楚千被领养的时候把户口迁走了,不知道身份证号,他要找楚千,只能通过在国际航班里找同名同姓的人来确认,繁琐又低效率。
而且,每一次都不是她……
如果说一开始,楚时晏还是抱着“弟弟等姐姐回来”的想法来找人的话,那现在,已经纯粹是愤怒在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