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皓僵了僵,摆出一副正经样子,“落落现在需要休息,不好多打扰!”

“……”

赵一几个对视一眼。

合着白日里那死乞白赖地要去给云先生上药的是另外一个人?

封宬笑了,示意赵一赵三将轮椅搬出去,回头又看了眼西厢房里站着的云皓,“大师兄当真不愿?”

云皓犹豫。

刚要开口,就听院子里传来四喜高高兴兴的唤声,“云先生!”

这云先生肯定不是在唤他了。

他僵住。

那边,又传来苏青的应声,“先生沐浴毕了,四喜,来帮我收拾浴房。”

四喜应了一声,跑过去。

门外又传来封宬轮椅被推走的声音。

白影蹲在门槛外,看他,“大先生,您跟云先生自小一起长大,当是最知晓云先生的心性了。云先生可是属下这么多年来所见,最温柔之人。您……不必这般小心吧?”

他也不会劝慰人,勉强说了这么几句,舌头都打结了。

云皓却在里头摇摇头,“不是,我并非怕落落生气。”

白影意外。

云皓已走到门边,神色微微黯然地朝外瞄了眼,“我怕她伤心。”

白影似有所悟,回头,朝主屋的方向望去。

封宬已到了主屋门边。

赵一赵三退下。

“落落。”他坐在轮椅上,朝里唤了一声。

内里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纤细轻巧的人影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她穿着初见时那一身打着补丁的道袍,手里拿着一物。

朝他看了眼,“三郎。”

还有些湿的头发尚披散在肩头,她转身,将那物,摆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