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哎?不对啊?

你个小宦官!这是在威胁本宰相么?!

他抱着膝盖,忽然再次放声大哭,“哎呀!我好痛啊!差点就没命了啊!四喜公公好吓人啊!救命啊!”

“朱大人!”

四喜气得跳脚,“你又来这套!不许在我们先生跟前这样胡闹!要不是先生,您今儿个再喊救命都指定没命了!还敢不信我们先生!不许哭!”

朱亭镇果然一下收了声。

他曲着腿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血在他的脚下流出一片,他似乎并不真的感觉到痛。

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云落落。

便见她伸手一指,不知从哪儿,便召唤出一大片纸人,哗啦啦地飞过来,拎着小水桶,小铲子小抹布,顺着垂花门,一路……清理血迹。

那个周身飘着花瓣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漂亮姑娘拎着水桶,小心地跟在那群纸人身后。

他看了一圈儿,忽然又转头。

看到了方才爬墙头看到的一夜出现的巨大香樟树的真身。

遮天蔽日,枝叶成荫。

好一片生机勃然的妙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还站在那处,安安静静的小道姑身上。

赵四拿来了伤药。

四喜转身对魏晗道,“魏二郎君,魏小娘子,今日唐突了二位,如二位所见,先生此时只怕不宜再待客了。请二位改日再来?”

平康坊这座私宅,虽不是很隐蔽,可若想进门也并非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