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捂住转过脸来,平和静然的眼眸朝封宬看,分明没什么情绪的。

可封宬却瞧出了她的委屈。

然后,就听她轻浅地说:“三郎你怎么跟观主一样的?”

封宬屈着的手指一顿,又极细微地蜷了蜷。

才放下手,道:“青云道长打过你?”

云落落想了想,点头,“嗯。”

封宬眉头一皱,却听她说:“跟大师兄闯祸了观主就会生气,不过大师兄都帮我挡了。后来,大师兄离开灵虚观后,观主就没有总是跳着脚要打人了。”

她的话分明很安静,与车外的喧闹格格不入。

却又这样清晰而直接地切进了封宬的心头。

让他被切开的血肉处,泛起一丝疼,一丝痛,一丝苦,一丝不着痕迹的,酸。

他长睫微颤。

忽又听云落落问:“所以,三郎想怎么做?”

封宬顿了顿,才压下心头那一股子乱七八糟的难受心绪。

看向云落落时,又恢复了惯有的温和雅意,“封宗被杀,妖邪出现,并非意外。我要做一场戏,引出杀封宗的凶手。”

云落落眨了眨眼,似乎不懂做一场戏是什么。

“殿下,云先生,到了。”赵五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封宬抬眸看了眼,笑着伸手摸了摸云落落的脑袋,“夜深了,早些休息。”

不想,云落落却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