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声已是哽咽。
可那轻叹一般的话语,却好像一根无形的刺一般,扎进肉里,不是很疼,却叫人难受又无法不在意。
可这世事无常,人各有命。
都怪到谁呢?
封宬转脸,看依旧专心捡符的云落落,眼睑低垂,眉目安宁。
他笑了笑,走过去问:“落落,你收这些做什么?”
不是杀过鬼后,就没用了么?
云落落捡起一张符篆,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放在手里叠成的一块儿,语声浅淡。
“有用。”
还有用?
封宬的视线又落在她微微发白的脸上,随后俯身,同她一起,将符纸一一捡起。
等完全收了符纸后,云落落便站起身,不曾停留地直接去了书房。
不一会儿,便背着她那个偌大包裹,走了出来。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将包裹往上推了推,然后走下台阶,将手里的帷帽递给他,说:“走吧。”
竟真的准备就这么走了?
封宬倒是乐意,接过帷帽,自然抬脚就走了过去。
郑秀才却迟疑出声,“女冠,那这……”
他看了眼另外一边不知人事的王昌。
云落落摇头,“我受托一事已了,此非我能理会。你自处理吧!”
郑秀才顿时一脸的不可置信,云落落却又转向喜婆。
看了眼她周身断裂的金线,道,“你应当早已知晓,你周身功德,早已被旁人强取而去。”
喜婆一震,没想到云落落早就看出来了!
亏她先前在乱葬岗时,还以为她也觊觎这一身功德,想以此拿乔,令云落落相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