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总这个带着他是指看着他,别让他出事还是带他出本事,磨练他。”
谭遥仙凝视着前方灯红酒绿的夜景,“看着他,别让他出事,也带他出本事,磨练他。这个人是家中远房亲戚,小时候生病说不出话来,前几年一点意外瞎了一只眼。搞不定他就跟我说。我回立马回来。”
安西北倒是觉得很奇怪了,一个这样的人,值得谭总费心吗?
谭遥仙在飞往甘城的航班上,做着上辈子的噩梦。
在娘家兄弟把甘卓那个人渣打一顿送进牢房里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小产后,从医院出来,天天对着旧日幸福生活的痕迹。
可是每每从梦里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孩子没了,总会大哭一场。
她回广城路过旧屋的邻居家,当年是如何对她议论纷纷的,现在好像又有了更新的八卦让他们议论了。
“听说那个哑巴,是被人分尸的,也不知道招惹什么人了。”
“那可说不一定,那个哑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憋在家中,想着什么坏水呢。”
直到她看着一堆黑色塑料袋包裹的肉块躺在裹尸袋里,她只是看到法医恰好抬着出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能发出尖叫。
从那以后,她仿佛每天夜晚都能听见,那袋肉块自我组合,对她说,“你不记得我?我是……”
噩梦持续了三年,直到妈妈蒙小仙带她去寺庙求了手串,这刻满经文的手串,让她稍微平静些。
“您好,乘客,本座航班的目的地已经抵达,祝您旅途愉快。”
谭遥仙摸索着手上的手串,睁开眼睛。手上的动作,却落空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噩梦。
甘城的生活,充满田园风光,宁静,仿佛就是生活主题。
谢长春今天带着欧洲获奖证书和奖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