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在心中嘲讽自己异想天开。
谢砚之既已收到池家送出去的请柬,怎可能会扮做短工偷偷溜来?
如他这样骄傲的人,做什么都轰轰烈烈,从不知收敛为何物,嚣张且乖戾,偏生谁都奈何不了他。
既如此,他又怎会直降身份,扮做短工来混入池家?
只是颜嫣越来越觉不对劲。
愈发确定,定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她再次不动声色打量四周一圈。
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寸步不离守在自己身后的两名婢子。
至此,整个院子只余颜嫣一人。
颜嫣目光越过侧前方的月洞门,落在某块假山石上。
低声呵道:“你究竟是何人?鬼鬼祟祟躲躲藏藏是为哪般?”
“我已将婢子们支开,你若有话要对我说,不如直言。”
回应她的,只有长风穿空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颜嫣不禁皱起了眉,
莫非真没人?是她疑神疑鬼了不成?
颜嫣越想越觉不对劲,保险起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此地。
见颜嫣这般行色匆匆地走了,与谢砚之一同躲在假山石后的青冥是真有些无奈。
他扶额道:“君上,您既已经来了,怎又不肯去见她了?”
谢砚之望着颜嫣消失的方向,如实说道:“再缓缓,我还未做好去见她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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