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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共同的话题,也就只有一个颜嫣,仅此而已。

出于某方面的私心,池川白并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颜嫣已然化形。他客套且疏远地敷衍了江小别几句,便挂断了传讯。

谢砚之既已发现阿颜所使的金蝉脱壳之术,他也需早早做些准备才是,自不能让颜嫣一直待在此处,等着谢砚之来发现。

池川白收好玉简,回到颜嫣身边,满脸歉意地望着她:“抱歉,家中突发急事,我需提前离开。待我忙完,定会第一时间来探望你。”

他都快记不清,这是他与颜嫣重逢后说得第几个谎。却不知,谎言像雪球,越滚越大,临近崩塌,终将埋葬自己。

彼时的他仍沉浸于要独占颜嫣的妄想之中,絮絮叨叨地叮嘱着。

“近些日子外面不甚太平,你千万要记住我说得那些话,莫要溜出哀牢山去玩耍。”

颜嫣睁大一双滚圆的猫眼,点头似捣蒜,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池川白忍不住想伸手抚摸她面颊,她却微微皱着眉头躲开。

他手僵在空中紧握成拳,终是什么都没说,笑着转身离开了。

池川白前脚才走,堆积在颜嫣面上的假笑便已消失不见,真真儿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锦羿便趁此空档,急冲冲跑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不好了!不好了!小疙瘩他擅自溜出结界,给人打残了!”

锦羿口中的小疙瘩原形是只碧油油的蛙,生在一方无名水池中。

那水池又恰好位于哀牢山与须萸山交界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岚翎并未将它划入哀牢山结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