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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的确如刘墩子所说。

这些天来,谢砚之为了抑制魔息蔓延,魔息往哪处走,他便割断哪一处的筋脉。

十日下来,他身上的筋脉俱已然断得差不多,如今的他,怕是连剑都舞不动,与废人无异。

这些事,女孩统统都不知道。

可她知道,谢砚之来得那日浑身上下全是伤,哪怕是修习仙术的仙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所以,她才会一听到消息便偷偷跑来报信。

可她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尾音才落,便有人扛着锄头冲了进来。

谢砚之当即挡在女孩身前,神色凛冽:“莫要伤她,我跟你们走便是。”

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站在那里,周身气势依旧能压所有人一头。

无人敢忤逆。

整个世界安静得近乎诡异,谢砚之拿起断剑无念,缓步走了出去。

纵是如此,依旧无人敢靠他太近,相互推搡着往前挪,眼看谢砚之都要走出院门了,他们仍屋檐底下挤来挤去。

却不想,原本气势骇人的谢砚之张嘴便呕出一大滩血。

雪地霎时被染红。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先动得手,挥动锄头,对准他后脑勺一砸。

与近千仙门大能鏖战五天五夜,都不曾弯下背脊的当代剑尊就这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