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吗?”
忽然,闻于野很轻地笑了下,吊灯折射出的璀璨光线下,瞳孔呈琥珀色,漂亮却又不带一丝情绪。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做这些?”
难得的,闻于野和她多说了两句话,“我做这么多,难道只是为了对抗闻家?”
田静姝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思绪艰难地汇聚在一起,指向那个显而易见但又被她刻意忽略掉了的答案。
她恍然间发现,闻于野说这些的时候,眉眼间的阴霾已经尽数消散。
他少年时期窥见父亲再娶真相,而生的那些戾气再也寻不见踪影。
因为他,重新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吗。
所以,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去计较。
田静姝知道许荟的存在,可她反而生出种自己年少心爱之物被人夺走的难受,“你,喜欢那个女人是不是?”
又或者,不仅仅是喜欢。
是很、是非常、是特别,是难以言喻。
田静姝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近乎迫切地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丝动摇神色。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可是没有。
男人略一点头,直接应下,“是。”
只不过,像是介意田静姝话中称谓,又拧着眉介绍了遍,“她叫许荟,是我太太。”
“就算她现在见都不肯见你,跟你闹脾气?”
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心高气傲如田静姝,问话问到这个地步,已是极限。
泪眼朦胧间,她看见闻于野摁灭手中的烟,偏头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