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捶了下方向盘,绷紧的指关节透出点青白色。
头次急切地想要尽快处理好手上所有工作,头次希望闻家以及那堆破事能够消失不见。
也是头一次,生出种近乎无力的感觉。
他拿许荟,一点办法都没有。
……
那天过后,闻于野忙得几乎不见人影。
对此,身边朋友心知肚明,除了力所能及地搭把手外,压根儿就不敢以放松的名义叫他出来聚。
直到江洋生日那天,他抽空去了趟。
装潢得有些暗的室内包厢,江洋一眼看见闻于野推门进来,出声调侃,“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感谢您还没忘了我。”
闻于野照常应了两句,随手将礼物放下,找了个人少的地坐下。
状态比之从前没差别,甚至玩笑调侃也会挑着回,但就是情绪很淡,仿佛什么也不上心。
正准备离开,江洋从一众插科打诨的朋友中起身叫住了他,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江洋率先问道。
闻于野话说得轻描淡写,“差不多了。”
可江洋知道,没那么简单。
笼络闻氏集团高层,收购股份乃至于收集不利于闻觉天掌权的证据这些事情,只不过是被他尽数略了过去。
近来却总有些传闻,说闻于野可能要被迫受制于闻家,想到这,江洋忽然觉得好笑, “你那个父亲只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以为你会乖乖地束手就擒。”
“我十六七岁的时候任他摆布尚且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