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于野点了下头,语气里的平静听上去毫不在意,“多吃几次亏就省油了。”
倒是江洋觉得奇怪,多问了句,“你不是从来不爱搭理他吗,怎么这回有心思收拾人了?”
闻若愚那点心思手段,也不是第一次使出来惹人厌了,可江洋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闻于野搭理。
以前问过,他说嫌麻烦。
那时候,江洋是真的觉得他够傲慢,说好听点,人费尽心思不也就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吗,结果他连正眼都懒得瞧人家。
闻于野没说话,狭长眼睛里始终看不出太多情绪,顿了片刻,才说了句,“他这次做得太过。”
不该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江洋没听明白,还想再问,静谧包厢里忽然响起阵手机铃声。
闻于野拾起旁边的电话,划过接听,须臾听见句又低又轻的女声,话语里稍稍带着点踌躇。
“闻于野,下雨了。”
这个声音,江洋倒是听清楚了,就方才不能喝酒的那位。
是下雨了。
掀开先前放下的窗帘,闻于野望了眼窗外细雨连绵的景色,低低“嗯”了声,“你在哪?”
那边模糊报出个地名,闻于野大概思索了下,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江洋就看见他挂断电话,起身往外走。
“不是,闻少爷你去哪?”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闻于野脚步顿了下,淡声解释了句,“她没带伞。”
“我也没带。”江洋想也不想,理所当然道。
“那你淋雨回去。”
话音甫一落下,男人利落背影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