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似乎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犹豫，立刻咄咄逼人地继续开口。

“而且苏玉，你别忘了，人的生命就这么几十年，可他们妖的生命却有几千年，在秦寒夜看来，你只不过是人生里的一个过客！他现在是会对你好，可是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等你变成一个老太太的时候，他还是如今这个模样，甚至等到你死了，他也只不过是现在这个模样！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未来！”

“够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面对秦子衿说的话，厉声打断了他。

我其实心里都知道秦子衿说的都是对的，秦寒夜给了我心石的手镯，的确是让我们两个力量上的不平等有了缓解。

可生命上的不平等呢？

我的生命只有这几十年，而且青春更加是只有这十年，可秦寒夜的生命却是如此的漫长。

我对他来说或许就像一个生命短暂的小宠物，他现在是对我好，可当我老了之后，他还会对我好吗？

就算等我老了，他依旧对我好，又能好多少年？

等我死了之后，他的身边还会有其他人。

在这一刻，我突然好像明白了当初穆若儿死的时候，心里那种绝望的感觉。

心里苦涩蔓延开来，可我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秦子衿，“无论未来怎么样，现在我只想好好在秦寒夜身边。”

“你……”

秦子衿在看着我，眼底是无尽的失望跟愤怒，他指着我的鼻子挣扎了许久，但最终还是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愤怒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