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拉到胸口,一整张惨白的脸暴露在走廊冰冷的白炽光下。
“叶樟”。
喉咙刺痛,像是才开始学大人说话,两个字吐得异常艰难。
医护人员见惯了生死离别,漠然得劝了一句“节哀”。
程诺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又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她眼睛都还没睁开,“喂!”
“诺诺!不好了。”林笑笑在那头大呼小叫。
程诺眼皮子重,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应,“怎么了?”
林笑笑才从巨大的震惊里缓过劲,“我一个朋友是华晟的医生,他刚刚给我发消息,说有人吞服大量安眠药被送来了医院,那人他好像见过,不确定是不是跟我一起时认识的。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姓叶,拍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有季然。”
程诺徒然睁大眼睛,清醒过来。
“你把照片发给我。”
照片发过来,程诺放大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的确是季然。
她很确定。
血一瞬间变冷。
“你刚刚说,自杀的患者姓什么?”
林笑笑嗫嚅着,“叶,姓叶。”
手机拿不稳,从手心滑落在地,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诺诺!”
“程诺!”
林笑笑在听筒里焦急得唤她名字。
程诺缓过神,手颤巍巍地捡起手机凑到耳边,“他怎么样了?抢救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