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仰慕,十有八九都难修成正果,她应该和喜欢她的人在一起。
季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不必一直喜欢他。
至少那个时刻,她以为自己是想好了的。
傅砚池送程诺回家,他只送到楼下。
傅砚池一走,程诺百感丛生,她没有收获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心是慌乱的。
打开门,她扔了包,冲到洗手间扭开水龙头,使劲往脸上浇水。
开关没旋到热水的方向,水龙头里流出的冷水令她又清醒了三分。
她一瞬间后悔了,后悔刚刚不该那么冲动就说愿意和傅砚池试试。
可是反悔的话她又说不出口。
冷水持续流着,寂静的夜里,流水声特别刺耳。
程诺心更乱了。
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变得陌生起来,程诺赶忙关掉灯,走进卧室,一头埋进被子里。
不想了!
睡一觉再说。
大约是喝了酒,很快她就有了睡意,这时候手机铃声大燥,程诺本不想管,但它实在是吵得太闹心,她摸出来,按掉。
很快,手机又不依不饶地响起。
程诺只觉得厌烦,接起电话,语气很差,“你要干什么?”
“你下楼,我有话跟你说。”
程诺思绪纷杂,把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的罪过全推到季然头上。
“我们没什么话可说,你别打扰我睡觉。”
“不打扰你睡觉,说完我就走,很快。你下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