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对眼。”
“没戏。”
“我先走了。”
三句都是叶樟说的。
他人已经到了客厅门口,忽然停下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唤了一声“爸!”
叶雪峰刚参加完一场商务宴会,挺括的呢子大衣上没有一丝褶痕,双目深邃,眉眼蕴藏威严,很像民国时期古板严肃的学究。
“正好你回来了,和老周家的姑娘相处得怎么样?”
父子俩足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一见面,不像寻常人家互相寒暄,对待亲生儿子,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叶樟避到一侧,叶雪峰走进去,客厅开了地暖,叶雪峰脱下大衣,保姆接过手,拿到衣帽间挂好,然后回自己房间,再没有出来,客厅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气氛骤然压抑。
叶樟眼神没什么温度。
“看不对眼。”
“没戏。”
“我先走了。”
他把刚刚应付叶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站住!”
客厅的吊灯辉煌耀眼,桌上燃着小火炉,烧着橘皮,满室淡淡的橘子香。
叶雪峰的怒气却在这样温馨的场景里蓄到了阈值。
“成天只知道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二十七岁了仍一事无成,我都替你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