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不闪不避地同她对视几秒,否认,“没有。”
“没有最好,他不喜欢男的。”程诺收回目光,继续喝粥。
季然没再继续刺探,他第一次觉得程诺比口味刁钻的甲方更难搞。
吃完早饭,季然还是不提回家的事,两个人慢慢往回家的方向走。
程诺瞥见路边的花坛,感叹道,“换花了耶!之前种的不是这个。”
季然看过去——
一坛荷兰紫苑,很常见的路边花。
在他身边,包括他自己,没有人会注意家附近的花是不是换了一批。
她这点没有变,仍对生活细节保持着觉知。
去年他们还在一起时,程诺就会特别留意一楼户主的小花园,开盘时,一楼特别抢手,就是因为带了小院子。有家人为蔷薇搭了个爬架,秋天蔷薇不开花,她凭着叶片一眼就认了出来,说不知道是不是月季蔷薇。
今年初夏蔷薇开花时他特地去看过,程诺猜错了,那是一墙梅郎珍珠,玫红色,很罕见的蔷薇品种。
程诺蹲在路边拍花,季然在一旁盯着她看。
往前走五十米就是小区门口,到了那个位置,他就彻底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可他并不想现在离开。
他在心里想,发烧不都是反反复复的?也许一次好不了。
反手摸了摸额头,像是回应他的期望,在吃完早饭后的九点零五分,额头温度又上来了。
程诺收起手机走到季然身侧,一款宽松版的芋儿紫毛衣衬得她唇红肤白,没有化妆,更能看出她皮肤底子好,她正想说什么,话头被季然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