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来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万幸,热度退了。
她移开手,自言自语,“烧退了,怎么还不醒。”
抱怨完,她再一次回到客厅,过一会儿,她又进来,试探着唤他名字,唤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
程诺心烦,“你占了我的床,我怎么睡?睡沙发吗?”
看着一动不动的他,程诺败下阵来,又灰溜溜走出卧室,没发现本来已经睡死的人,静悄悄得挪到了最里面,腾出了半个床位。
程诺来到客厅,看到桌上的首饰盒心里发慌,原来两个挚交好友从熟悉到陌生,只需要一个表白就够了,傅砚池到底是从多久开始喜欢她的?从前的她神经是有多大条,才能在傅砚池正式表白前,半点没觉察他的异样心思?
心里堵得慌,程诺给林笑笑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林笑笑才接。
“不会又在跟男人鬼混吧?”林笑笑夜生活丰富,由不得程诺不多想。
“喂!啊?你怎么又没带钥匙?好好好,我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程诺知道自己又被林笑笑拿来当了挡箭牌,耐心等她回电话。
十分钟以后,手机震动起来,一看,果真是林笑笑。
“又什么情况让你走不开了?”
“还能是什么?夜店养生局,拉着不让走,我说你没带钥匙,需要帮忙,那群老狗非让你来,我说你胃痛,急需我回去送你去医院。”
程诺早就猜到了。
室友忘带钥匙这理由百试百灵,林笑笑和程诺经常用,要有人拿“正好让朋友一起来玩儿呗”这种理由强行挽留,他们又可以说朋友身体不舒服,怕她出事。在一次又一次的互相诅咒里,她与林笑笑的塑料友谊反而越来越坚固。